“悟总有一天会成为家主。”
“不说这个了。”五条悟只觉得郁闷，为什么凛和那些人变得一样了，整个人死气沉沉得像在暖气片上放久了的瘪橘子。
他的烦恼无处倾述，更因为兄长的变化更加憋屈。
五条凛适时地闭上了嘴。
·
五条悟六岁的那一年，琥珀突然失踪了。这次回到本家过完生日一直到第二年二月，琥珀都没有出现，五条悟自然而然地就在本家生活，就像他从未被带出去过那样。
对于习惯了无拘无束生活的五条悟来说，繁文缛节、规矩甚多的五条家简直就是□□。
“我说了我不想学这些！”五条悟火大得一脚踹倒桌子。
仆人默默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桌子被重新摆回原位。他们就像提线木偶那样没有情绪没有表情，和刚来时一样谦卑恭敬地跪在门口。
“都给我滚开！”五条悟作势举起右手，如果门口的人不让开就会被他的术式打中，受伤不说甚至会危及生命。
没有一个人有丁点动作。他们乖顺地跪在他面前露出毫无戒备的后颈，即便是被杀死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啧！”五条悟瞪大双眼，脸上露出偏执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不停，磅礴的咒力在指尖积蓄——
“悟，要出门了。”五条凛出现在他们身后平静地说，“昨天说过的，要去禅院家。”
五条悟冷着脸收回手，生硬道：“知道了。”
五条家和禅院家自从四百年前两家家主搏斗殒命后就成为了宿敌，向来是互不搭理，唯有同为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在其中调节才偶有联络。
可自从六眼降生以后，五条家的气焰明显就压过了其他两家。在五条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后，不知是谁提议，最后促成了这一桩会面。
五条悟向来反感这种将他作为珍奇到处显摆的场面，他又不是货物？！
“马上就能回去了，再忍忍吧。”五条凛习以为常地宽慰道。
近两年来，兄弟俩之间的隔阂在不断加深。
或者说只是五条悟单方面的不爽而已。因为五条凛的言行举止越来越向他所讨厌的那群人靠拢。
五条悟偏过头避开了兄长伸过来的手。
“……”五条凛神情自若地将手滑落收回到身边，脸上看不出丁点儿尴尬的表情。
因好奇六眼的名号而凑巧赶来的禅院甚尔正好将兄弟不和的一幕看在眼里。
他饶有兴趣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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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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