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吗?
讽刺,祁邵珩冷笑一声,有气,但是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作。
可闭上眼,回想起今天晚上客厅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祁邵珩只剩无奈。
他突然欣喜,知道吻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愈发深情,愈发难以自控,可是睁开眼,他对上的却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即便他的小妻子眸中含着潋滟水光,可那不是因为情动,是因为……
他还没有想明白,惨剧就已然发生。
只听,耳畔“啪!”地一声滚烫的紫砂壶落地,带着蒸汽的热水洒向他身下人的整个手臂处。
“阿蒙!”
他心疼极了,低吼了一声,就要抱起她。
可祁邵珩抱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痛地嘴唇发白,痛得快要窒息的女孩儿竟然释然得勾起了唇角。
是的,她笑了。
当时因为她被烫伤,急坏了的祁邵珩,根本来不及细想她的这些情绪。
现在冷静下来,他终于知道了,以蒙为什么释然的笑,还有她在与他深吻中伸向桌面的手臂又是为什么?
真相很残酷:他的小妻子宁肯选择被开水烫伤,痛得浑身颤抖,也不愿意接受他的亲吻。
可见,她有多厌恶他。
“砰”地一声关上书桌的抽屉,祁邵珩攥着手中的结婚证骤然抽紧。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合法夫妻,既然如此他的妻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身份?
骄纵、宠溺未尝不可,但是这些最基本的道理他必须让她明白。
怒火淤积,祁邵珩起身就向楼下走。
2楼。
推开卧室房门,扯开白纱床幔,一把掀开床上的薄被,向来行事决断、说一不二的祁邵珩却在这一瞬间犹豫了。
床上。
睡梦中的女孩儿蜷缩着身子,没有防备的她,纤瘦娇小,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单手紧紧抱着自己。
刺绣的软枕上未曾干涸的血迹混着泪痕氤氲出一道道水花,尤其是以蒙手臂上缠绕的雪白绷带,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哎!
叹一口气,他还怒什么呢?
千万分的气愤也抵不过对她的一分心疼。
这样脆弱的她,他还怎么忍心苛责她。
拿起桌上的毛巾,祁邵珩坐在床侧,帮她擦拭着唇上的血迹,脸上的泪痕。
知道他的妻子爱干净,什么东西都收拾地整整齐齐的,略微有点小洁癖。
祁邵珩抱起她取了她枕着的枕头,换了干净的给她,见以蒙蹙眉,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睡安稳了,才给她盖好被子。
染了血迹和泪渍的软枕被他丢进了浴室的洗衣筐,换了睡衣,祁邵珩上床把折腾了他一晚的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
“坏东西!”在她耳边低低斥责,望着她沉睡的侧脸,祁邵珩问,“阿蒙,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黑暗中,是无尽的叹息。
英国库姆堡。
郊区庄园。
上午,阳光有点强烈。
英俊的中国男人俯身在花田里种花,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使得路过庄园的英国女人忍不住频频回头打量。
“宁先生。”女仆索亚站在他身边已经劝说他多时了,“今天阳光太烈,安小姐特意交代了您不能在烈日炎炎下多呆。”
像是没有听到索亚的话,宁之诺继续种着花,桔梗花的种子捧在手心,一粒粒撒下,他的唇边有微薄的笑意。
索亚不明白这个像谜一样的东方男人,为什么酷爱桔梗花到痴迷的程度,但是,每天种下一株桔梗,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从未落下过。
有人说,安琳小姐是宁先生的妻子,但是索亚却感觉不到两人有婚姻关系的牵扯。
先不说别的,就说庄园是宁先生的,可他从未向佣人们介绍过那位安琳小姐是他的妻子。
两人相处的模式也非常的冷淡疏远,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试想看,宁先生称呼安琳小姐为‘安小姐’,安琳小姐又称呼宁先生为‘宁少。’
正常夫妻谁会如此?
这样生疏,朋友之间也不会如此称呼。
“宁先生,安琳小姐在餐厅等您用早餐已经多时了。”
“让她先吃。”
头也不回,种了花,宁之诺开始给花浇水。
索亚有些为难,“您要不过去,怕是安小姐又要……”
“我知道了。”宁之诺眉宇轻蹙,跟着索亚进入了餐厅。
安琳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见他突然出现,连忙欣喜地迎了上去,“宁少,今天觉得如何?”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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