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这手犯了错!
薄唇紧抿,祁邵珩也不强迫,他说,“蒙蒙在外面这么久,知道这手上沾染了多少脏东西么?尤其是这左手。”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开车的于灏无意间听到。
话中话,祁先生说话太有学问。
即便跟随他多年,于灏也摸不透这男人的脾性,更弄不懂他言语里的玄机。
只是,总裁对小姐说的这话,让他不由自主想到送到祁邵珩手里的照片,第三张照片中,宁家大少紧紧握着的可不就是小姐的左手!
微微惊愕。
这男人竟然占有欲如此强烈!
车内的人,还在说教,“蒙蒙知道吗,科学研究表明,一双外出归来未洗过的手上可有八万多的细菌。”
明知她略有洁癖,祁邵珩说这话膈应她,故意的。
以蒙沉默,望着身旁一脸清俊的人,只觉得他性情恶劣的很。
每次都是他在强迫人,却因为拿捏好了对方的弱点,便做得不动声色,理所应当。
这种话语权被对方剥夺的没有丝毫余地的文字游戏,让以蒙讨厌。
她本就不是巧言令色的人,和祁先生这样狡猾的商人过招,十有九输。
愤恼地拿着湿纸巾擦手,手指被她一根根擦过。
祁邵珩侧目,见女孩儿不甘愿得擦着左手,薄唇微扬。
车内很静,车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作响。
车子行驶地并非急速,很稳。
猝不及防地抬头,以蒙被车窗外的风景所吸引,凝眸看去。
九月三号,今天是周四。
一所高中外,刚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们撑着伞纷纷在大雨中前行归家,三三两两的。有抱着课本奔跑的,有和身边的人边走说笑的,青春,洋溢。
以蒙想,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无忧无虑,且身边一直有一个宁之诺。
车子慢慢行驶着,到了校前方的转角处,以蒙注意到大雨中有一件高中校服外套在涌动,怕是有学生忘了带伞,便举着外套遮雨。
可爱的小心思,不免让她多看了两眼。
夜风吹开外套一角,校服下竟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一件男孩子的校服,成了两人的避风港。
雨很大,两人几乎淋透了,他们抱在一起边跑边笑。
那笑,太璀璨,似能灼伤人眼。
多像那时候的她和宁之诺。
高二下学期,学校数学几何创新课程是全校大课,高二年级和高三年级一起上。
以蒙每次都去的很晚,因为每当她进了人潮拥挤的大礼堂,第三排16号的位置上总有一个男孩子站起来,冲她挥手微笑,他说,“蒙蒙,我们坐这儿。”
三排17号,宁之诺为苏以蒙占的位置。距离讲台不远不近,黑板上的字迹看得最清晰,抬头看大屏幕脖子不会因为仰着酸痛,且便于和老师互动。
这是个太好的位置。
宁之诺去的早,每次占了都给她,自己就坐在她身边。
16号和17号,宁之诺和苏以蒙。
一年的数学几何创新课,一年没变的位置。
下午,五点半。
最后一次数学几何课,课堂上很安静。夏天就要到了,外面在下雨,礼堂里人多很闷热,空调在维修中开不了,每个坐在这儿的学生都是热汗涔涔。
讲台上,老师依旧在滔滔不绝。
以蒙握着原子笔安静地记着笔记,白皙的脸颊上透着闷热的浅粉,汗水滴落沾湿了笔记本。
宁之诺见此,坐在她身边伸手撩开她耳侧的碎发,拿起一本几何书帮她扇风。
耳边有清凉的风,以蒙知晓是怎么回事,也不说话,只是忍不住唇角微扬。
她记笔记,他扇风。整整一节大课,未曾停歇。
中间,有后排的人传了纸条过来给宁之诺,未曾打开,以蒙就能猜到一定是有女孩子向他示好,表白的诸如此类的内容。
相貌英俊,品学兼优,坐实了一中校草的名号,宁之诺在校的人气以蒙自然知道。
“看不看?”身边的人问她,似有笑意。
这些事,他从不避讳她。
以蒙不应,只见纸条堂而皇之地在她桌上打开,娟秀的字体尽显:雨天,忘了带伞,放学一起,可好?
纸条上,言辞委婉,能写出这样话的人,必定也是个羞涩的人。
瞥清楚这句话,也不看宁之诺的反应,以蒙继续安静地做起笔记。
忽感觉一旁少了凉风,半晌,她低声说,“热。”
这个字一落,身边的人宠溺一笑,继续扇风。
很明显,这个小插曲对这两人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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