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关芊芊差点跳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按动开门的按钮，却发现早已经被锁死，无奈坐回去，咬牙道：“就算你绑了我，他也不见得会来救我！冷漠不正是大人们的天性么？”
“你错了。”肖子玉望向车窗外倒退的街景，淡淡道：“杨一这个人很有意思的，跟一般人完全不一样。如果他知道你被我绑了，一定会来救你的。”顿了顿又道：“倒是你，放着好好的龙国人不做，偏偏要做一个假洋鬼子。外国的月亮要圆一些么？或者说你已经放弃了你原本应该十分舒适的人生？”
“关你什么事？”关芊芊心里突然浮现出杨一的样子，随即摇头道：“现在我已经落到你的手里，你要怎么做都行，但是请你不要和我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迈巴赫驶出了城区，在到郊区外的一处废弃工厂内停下。
“就算他来了，你想做什么？”这个时候的关芊芊终于有些害怕：“你……你该不会要杀了他吧？杀人是要坐牢的！”
肖子玉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地下了车。而关芊芊则是被先前邀请他上车的年轻人‘请’下了车。
这家废弃工厂原本是做油漆生意的，但由于产品质量不过关，因此被官方勒令停产，厂里的设备和其他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拿起抵债，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子。
宽阔的工厂内部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油漆，有的在地面上堆积风干成了奇怪的形状；有的被泼到了墙壁上成为了‘抽象画’；有的流入了下水渠中凝固堵死；有的则是飞到了上方的天花板上成为了奇怪颜色的‘花朵’，整个工厂内部被这些干涸了的油漆点缀成为了一块脏兮兮的画板。
在宽阔的场地侧面，是一处钢制的平台。钢制平台高达四五米，以建筑学方式搭建，想来以前是提供给监工休息的地方，现在成为了肖子玉的‘王座’。一张意大利手工制沙发摆放在靠墙的位置，一张大理石茶几上不但摆放着水果，更有几瓶上了年份的红酒，与整个工厂的情景十分不搭。
“你干什么？”关芊芊正在打量工厂内的情景的时候，突然双手被人从后面反绑起来，接着又是一个粗绳子缠在她的腰上，绳子的另一头穿过上方巨大的钢钩，将她整个人掉了起来。
“很抱歉，你只能暂时忍一忍了。”肖子玉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不逼真一点，不给杨一制造一点压力，他万一不来怎么办？”
“疯子！”关芊芊拼命挣扎，但于事无补，整个人被挂在半空上下不得，越是挣扎，腰部的绳子就越紧，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视线落到工厂内部一间房间内，关芊芊隐约看到穿着弹力背心的人，而且人数不少，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没办法看清楚。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肖子玉摸出手机拨了杨一的号码，接通后淡淡地道：“杨老师，你知道我是谁么？”
电话这边的杨一直接听出来肖子玉的声音，没好气地道：“原来是肖子玉同学，怎么？思想觉悟突然提高了，准备请我吃饭？”
肖子玉冷然道：“是的，我不但要请你吃饭，而且要请你吃一顿大餐！”他将电话换成免提模式，对准掉在旁边不远的关芊芊，后者大声叫道：“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
“相信杨老师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了吧？”肖子玉眼神阴寒无比：“现在我想你立即来郊外十公里处的废弃工厂内，记住，一个人来，否则我不敢保证关芊芊会发生什么事。另外我还要提醒你，动作稍微快一点，不然后果自负。”
“很好！”杨一语气变得森然：“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这一套了！等着，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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