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的前胸轻轻地贴住了姜洛的背,温热的触觉不由得使姜洛怔了一下。
“你还没睡?”姜洛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你还没上来,我睡不着。”陆修略微使了些力道,紧紧地环住姜洛的腰,在小腹上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人感觉有些舒心安全。
不知为什么,此情此景让姜洛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在姐姐房外听到的咿呀呀模糊声音。此刻陆将军的声音微哑,眉间风情就像是那晚刚出门的翠柳一样。
姜洛挑了挑眉,问:“那我以前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一个睡的?我不上来,床上的地界更大些,你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陆修似是怔了一下,旋即软语道:“我想你。”
姜洛一下子红了脸,她转过头去,琥珀色的眼眸上下稀奇古怪地打量着陆修,然后道:“那我现在上了榻,该睡了。策论的事情明天再说。”
陆修点了点头,柔情似水的眸间闪过点点水雾,然后便侧躺在了里榻,为姜洛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再又轻轻地扯过一角锦衾,替她盖在身上。
他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倒像是以前曾做过千百遍一般,不过在昏暗室内的姜洛却没有看到这许多,更是没有细想过。
她在榻上不安分地翻滚了几下,困意来袭,便阖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陆修倚在榻里,因他在帷帐昏暗之内待了许久,双眼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故而能大略看清姜洛的脸庞。
他静默地看着姜洛在他身边酣睡,一深一浅地呼吸着,安安静静地。
陆修方才佯装出来的媚劲儿转瞬消失不见。
看到这样的姜洛,他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成年的姜洛对他那么冷淡、那么刻薄寡恩,真的是真的吗?
-
翌日清晨。
姜洛习惯早醒,一咕噜翻身,只见锦榻另一侧,陆将军斜倚在壁旁,合着眼睛,纤翘的睫毛因而垂了下来,身上半盖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被子,不经意露出胸口处白皙如玉的肌肤来。
而胸口前,恰有半个指头那么大的深朱色圆点,浑圆无比,在白皙肌肤上显眼极了。
“这是什么?”姜洛轻轻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向自己的胸口处探去,可自己身上却没有这种红色圆点。
她偷偷睨了眼陆修的神态,见他仍在沉睡中,没有丝毫转醒的意思,便不禁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按在了那颗红色圆点之上。
那红色圆点处的肌肤与别处的触感并无不同,也是十分细腻的肌肤,不像是天生长出来的痣会凸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陆将军点的一个痣?”姜洛正奇怪着呢,只见自己刚一触碰到那红色圆点,陆修便猛地睁眼,一把握住了姜洛的手指。
“别碰!”陆修匆忙地起身,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衣,冷冷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不该碰的不能乱碰!”
他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在此时听起来却严肃得有些吓人。
“我在做什么?”姜洛不禁疑惑地看着陆修,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让他产生了这般激烈的反应。
昨日二人身子紧挨着身子,他什么都没说;怎么今天她只是碰了他胸口一处,他就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陆修看到姜洛疑惑的眸子,不由得一怔,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只得掩饰姓地清咳一声,道:“没甚么,不该动的莫要乱动。”
这枚朱痣乃是守宫砂。大周男儿无论贫贱都会在五六岁时点上守宫砂,以示贞洁。有的点到前胸口处,有的点到左右双乳,有的点到小腹处,点的位置五花八门,但总得来说都会点到上前半身。
守宫其实就是壁虎。用朱砂喂食壁虎,再将壁虎整个捣碎,与明矾细细搅拌在一起,涂在男子的胸口处,待墨迹干了,淡淡的朱色印记就再也不会掉。
直到与女人耳鬓厮磨那一日,当女人要了男人的身子,这枚守宫砂才会逐渐消失不见。
更神奇的是,这颗朱痣还会随着男子年纪渐长而逐渐变深,待到男子胸前的朱痣长成了深红色,便意味着这位男子的身子已经熟透了,该是嫁人的年纪。若再不嫁,男子身下的物什便会频繁浊起,渐升春意,反而对男子是一种煎熬。
陆修双手护住了双乳中心一点的守宫砂,然后簌簌地收拾了衣衫,裹紧了里头,生怕她一个不慎,把守宫砂弄掉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出身军营,根本就没有所谓“名声”这种东西,这枚守宫砂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贞洁的东西了。
唯有护住它,才能得到将来妻主的宠爱。不然,无论将来他的妻主是谁,都会留给妻主心里一根刺。
“知道了,我不再碰了。”姜洛道,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对陆将军道,“今日是休沐之日,我想先回家里看看。”
陆修点了点头,稳稳地为自己系上了长袍的襟带,轻轻地应了一声,便道:“去罢,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晚一会儿。”姜洛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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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陆府的东门,姜洛便雇了一马车,匆匆地去了城东李大夫府邸,预备先去探望探望那个受伤未愈的伙计。
驾马车的是个谙熟南北、业务精熟的老大娘,她横架着马车,谈笑间就把姜洛送到了李大夫府门前。
“十二文,我看您是新客,就收您十文!”因为路程不远,那老大娘收钱价格倒算是公道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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