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经？”
大清早的，宫天宇被自己潜力无限的新徒弟周阳找到，并且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周阳重重点点头，脸色像便秘三天，好容易有感觉了，却找不到茅厕一样。
“你问那玩意儿干嘛？你该不会想修那东西吧？”宫天宇翻翻白眼，很不理解周阳为什么连正天经都不知道。
周阳脸皮抽了抽，心头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之前乾坤戒内的另一本武经，他一看，竟然就是‘正天经’！
清早回到小院，他略一对比，发现两本武经居然连质地都是一样的！这让周阳一下就懵了，此刻一看宫天宇的表现，更让他心里七上八下，难道…自己修了部奇烂无比的武经？！
回头见周阳似乎确实不明白的样子，宫天宇不由瞪大眼睛，狐疑道：“喂，小子，你不会修炼的正天经吧！？”
“不是……”周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那就好。”
宫天宇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让周阳险些没哭出来，心说您老别卖关子了成不？就不能痛快说出来？！
“找我你算问对人了，别处我不敢说，但在这青幽城内，我宫天宇说对正天经的了解是第二，没人敢说他是第一！”宫天宇隐隐有些自傲。
周阳望眼欲穿，宫天宇美美喝了口美酒，这才悠然道：“正天经，始创于一位上古武帝之手。”
周阳一怔，武帝？
习武之人谁不知道这个称谓？它是所有武者追求武道至极的终极目标，那是冠与极致武道之人的帝冠，万年之内，若能出现一位武帝，便是一个时代的武道盛世。
“话说…站在武道巅峰的武帝创下的武经，有那么差吗？”周阳一脸迷惑。
“谁说差了？你可知正天经的另一个称谓吗？”宫天宇白眼不断，很不理解这小白徒弟怎么什么都不懂。
“什么称谓？”
“九州后天第一武经！除了正天经，不管后世出现的武帝有多么妖孽，也无人敢称自己创的武经是第一！这是九州无数年来，所有武者公认的事实。”
周阳眼睛一亮，随即迷惑道：“后天第一武经？难道再后面的功法就很烂了吗？还是说这部功法遗失了？”
宫天宇撇撇嘴：“不是烂，也不是遗失了。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人能修炼成了。”宫天宇有些惆怅道：“这部武经，起源过于久远，却一直保存到现今，我曾对正天经进行过一些研究，大概猜测，这部武经，该是创于…约莫近百万年吧。”
周阳倒抽一口凉气，百万年？九州武道竟然已经繁衍如此之久？
“没什么好奇怪的，据说创出正天经的武帝，似乎是九州能查询的历史上，唯一一个勘破生死，武破九天而去的帝尊。当然，我更愿意相信他坐化了，毕竟武道越是发展，越是强大、完善，事到如今，只有一人能做到勘破生死，实在不可信。”
宫天宇肯定道，周阳有些不自在的问道：“那为什么听您老的口气，似乎这功法如今没人愿意修炼了？既然称作后天第一功法，修这功法的好处，自然好过其他所有功法吧？”
“武者一生只能选择一部功法修炼，一旦定性，哼哼…”宫天宇冷笑：“正天经的确被成为后天第一功法，锻体到凝气境的其他功法，无一能与其媲美。可数十万年前，修炼正天经的武者发现，突破返虚境后，修炼速度开始无限放缓下来，时间再过一些，武者发现，他们修炼正天经连返虚境都无法突破了！”
“这也就是说……”周阳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宫天宇耸耸肩：“正天经锻体和凝气依旧是后天第一功法，可没办法突破返虚了，就是这样。根据一些前辈大能推测，之所以无法修炼，是因为数十万年前，这片天地变了，那么久远的功法，已经不适合在这片天地下修炼了，所以，如今正天经最大的作用就是…一些不追求武道的人，拿来强身健体用，富贵人家偶尔也会收藏古本用来炫耀。”
周阳面色僵硬，怔怔问道：“如果…有人修炼了正天经，想改修别的武经呢？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不论什么武经，锻体期修炼都是一样的，没有差别，不过一旦进入凝气境，用这种特有的功法凝练武气，就相当于在武者气海里种入一颗种子，慢慢浇灌、施肥，让其成长为参天大树，武者由此越来越强。”宫天宇摇摇头，想了想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其实说起来也简单。”
“什么办法？！”周阳赶忙提起精神，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如果修了部根本无法强大的武经，岂不是自掘坟墓？
正天经还不似九宫血杀，这是性命攸关的东西，九宫血杀学不会，至多会让人遗憾不已，损失一个强大的战技而已。可武经只能修炼到凝气境，是周阳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结果。
这段时间，周阳清晰的明白了，在九州，什么东西才是你说话的资本，这自然是实力！
没有天赋、潜力，想必周阳如今坐在宫天宇前面的资格都没有，没有足够的实力，说不定他还待在旧北城区废墟，被虎帮所欺压。
“破了气海，把体内那枚种子挖出来，清空自身武气根源，再以天地灵宝修补气海，重练功法。这，是唯一的办法。”
周阳的心顿时凉了个通透，天地灵宝？那玩意儿又不是大白菜，说弄就能弄到。
龙血圣果，还是他当初撞大运碰上的。
能修补气海的天地灵宝，他连听都没听过，又怎么去弄？
宫天宇看周阳脸色难看，有些狐疑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是…你有什么重要的人修炼了这功法吧？”
周阳木然点点头，宫天宇无奈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难过也无用，别想那么多了。”
“师父，你有正天经返虚境的功法吗？我想看看。”
宫天宇也不罗嗦，直接拿出一本武经丢给周阳，警惕道：“你小子可别练这东西！借鉴下就是，曾经不知多少天才先辈想修这武经，最终只能一生停在凝气境，抱憾终身，平白浪费了绝世天资！”
“我知道……”周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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