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冷冷淡淡的眼眸,此刻充满甜腻到化不开的柔情。
于故浑身都是热的,指尖好似带着能把人烫伤的温度,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是鼻子,再是眼睛。
流连忘返,最后是她精巧透粉耳垂,耳鬓厮磨,低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饱含磁性,他说:“昨晚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想你吗?”
茶茶被他强势的气息弄得呼吸不过来,她头晕目眩,面红耳赤。
耳垂轻轻的刺痛,又听见男人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早晨看见她穿着婚纱,就一直在克制,晚宴上她又换了套更勾人修身的裙子。
他已经忍耐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打发完客人,耐心已然告罄。
茶茶说:“我还没有洗澡。”
于故说:“一会儿再洗。”
茶茶觉得今晚的于故有点不一样,强势的可怕,用一种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的力道,操纵着她。
也不管她害不害羞,抱着人抵在墙边,她磕磕绊绊,话都说不清楚,“灯没没没没关。”
于故亲亲她的嘴角,“专心点。”
茶茶眼尾泛红,“故故,窗帘也没拉。”
于故不理她,开始用行动逼她说些自己爱听的话,“叫老公。”
茶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抹不开脸张不开嘴,可能因为没叫过。
她咬紧牙关,不好意思张口。
突然,齿间弥漫细碎的惊呼声,她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指甲用力扣进他的后背,淡淡的粉色从脖子蔓延到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老...老公。”
于故的眼睛好像变得更红了,没有因为这一句老公就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急迫。
茶茶当然有点受不了。
于故一遍遍哄着她叫老公。
她这条任人翻来覆去的鱼,就跟缺了水似的,仰着纤细的脖子,带着哭腔顺着他的心意叫老公。
最后不知道叫了多少遍的老公,于故才餍足。
茶茶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她好困,特别困,困到最后忍不住催促他。
于故无奈叹气,半开玩笑说她扫兴。
茶茶沾到枕头,卷起被子就睡着了,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是一秒入睡。
还好这辈子他们只有这一次新婚!如果每天她可吃不消。
这等美事,她真的无福消受。
睡醒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
大片夕阳照进卧室,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感觉特别特别的累。
于故中午还抽空去了学校一趟,又在办公室里发了不少的喜糖。
茶茶看见他,梦游似的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懒洋洋的声音听着比蜜还甜:“老公。”
于故手里提着东西,不好抱她,“嗯,还累不累?”
茶茶红着脸,“累啊。”
累并快乐!
于故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把她抱到沙发上,抬起她的小腿,不轻不重替她捏起了腿,边说:“晚上要去我家吃个饭。”
“好。”
“你的婚假是不是还有半个月?”
“对!我们去云南玩吧?我好想去大理啊啊啊。”
“查过天气了,最近那边都下雨,等下次吧。”
“那也行。”
茶茶很随和,什么时候去都行。
墙壁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
落地窗外是已经渐渐黑下去的天空。
新婚第一天,江家的人和于家的人又一起吃了顿饭。
于故的母亲偷偷给茶茶塞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把祖传的玉镯套在她手上,这个强悍的女人难得露出几分软弱,抹了抹眼泪,说:“茶茶,妈妈祝你以后和小于能长长久久的,我们家小于如果欺负你了,你尽管来跟妈妈说。”
“好。”
长辈和长辈们聚在一起聊天。
茶茶则牵着于故的手溜到了巷口那棵老槐树下,他们坐在长椅上,晚风拂来,柔软温暖。
茶茶枕在他的腿上,仰着脸看着他的五官,她说:“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里。”
“我记得。”
“你居然也记得吗?”
那时候于故被大他几岁的熊孩子,赶到了树上,瑟瑟发抖抱着树干,不敢下来。
一挂就挂了好几个小时。
茶茶扎着两个小辫,手里拿着刚摘下来的树条,刚漫山遍野当晚熊孩子们的老大,看着挂在树上的他,人小鬼大,说:“你下来。”
那是于故第一次开口和别人说话,他皱着眉说:“我不敢。”
肉嘟嘟的小姑娘张开双臂,“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小男孩犹豫几秒后,真的信了。
茶茶当然没有接住他,他闭着眼跳的太用力 ,扭到了脚踝,疼出了眼泪。
茶茶本来是过去扶他,看见他哭了,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你真好看。”
回想起来,啼笑皆非。
茶茶吃饱就犯困,她说:“老公,你抱我回去睡觉。”
有求于人的时候,她说话总是特别好听,平时不情不愿的老公两个字,张口就来。
“好。”
—
新婚的第一年。
茶茶和于故从来没吵过架,两人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
茶茶的工作也没有刚开始工作时那么忙碌,单休成了双休,也几乎再也没有加班过。
她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恶心犯呕,上班时和同事聊着天也会觉得疲惫,眼皮子困顿的不行。
连着几天在公司里吐了之后,茶茶去公司楼下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她去厕所测了一遍,看着上面显示的结果,内心无比淡定。
为了保险起见,茶茶决定去医院挂个号,看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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