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人走到了李亮住的四合院门口,王宇说:“嫂子,我到地方了。”
秦淮茹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然后扭头往回走了。
王宇找到李亮,问了他明天有没有空。
李亮说:“我有空啊,明天我喊上张伞李思他们几个,咱们一起上山。”
俩人拿出烟一人一根抽了起来。
王宇吐出一口烟圈儿问:“对了,你知道张伞跟魏淑芬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李亮说:“成了,上回我遇见张伞,他跟我臭显摆,说他现在跟魏淑芬搞成对象了,我也不知道那样女的有啥好。”
王宇说:“管他呢,人家喜欢就行。”
李亮说:“王哥你说的太对了,管他呢。上回我劝张伞,说了几句魏淑芬的不是,您猜怎么着?嘿,这小子还想打我呢。”
王宇问:“你挨揍了?”
李亮说:“哪能啊,这小子哪是我的对手,他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我全部防出去了,然后我反手将他锁死在地上,等他求饶了我才放过他。”
李亮挥舞着拳头,说的有声有色,唾沫星子横飞,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吹牛。
又聊了一会儿,王宇告别离开。
回到四合院,一看时间,八点多,时候不早了,王宇将坐在炉子上的烧水壶拿下来,里面装着小半壶热水,这是做完饭李兰将烧水壶灌上水放上去的,到现在壶里的水热热乎乎,甚至还有点儿烫脚,用来泡脚正合适。
第二天,王宇吃过早饭,跟李兰说了一声,中午和晚上不在家里吃了,就前往李亮家集合。
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给房子、树木、道路、行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王宇很快来到了李亮家,这时张伞和李思也刚刚来到。
李亮早在门口等着了,瞧见众人一起来了,高兴说:“来的都挺准时啊。”
他从兜里抽出一盒大前门,挨个让了根烟抽。
李思笑着看向张伞,打趣说:“你今天咋不跟魏淑芬待一块,跟我们几个老爷们混啥?”
张伞哼了一声,装腔作势地说:“汉昭烈皇帝有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啊。”
李思问:“是不是人家不愿意跟你待在一块,你没办法,就来找我们了?”
张伞红着脸,“你怎么凭空污人家平白?”
李思笑着又问:“不是真的,你脸红什么?”
张伞说:“我,我精神焕发。”
说完了,张伞还做了一个《智取威虎山》里面主角的亮相模样,逗得几人都乐了起来。
时候还早,李亮让王宇几人进了他家里,喝点儿茶,下午再上山。
李亮没跟父母住在一块,一个人住在这里,这倒也方便了几人,经常来他这里聚会。
李亮找出来几副牌,王宇把小圆桌搬过来,张伞李思搬椅子,几人一起忙活,然后坐到桌子前。
王宇问:“玩什么?”
李亮洗牌,想了想说:“嗯。。跟以前一样。”
王宇说:“成,那还是老规矩,玩跑得快,输的人喝一碗水。”
‘跑得快’每局的赢家只有一个,输家有三个,所以输的三个人一起喝水,倒也不寂寞。
李亮保温壶拎了过来,并将烧水壶接满水坐在了炉子上,又拿来了四个碗,挨个给倒满了,笑着说:“今天水管够,谁也不许耍赖啊,听到没张伞?”
张伞不高兴了,“嘿,怎么光提我名字,你们就没耍赖过?上回李思一边喝一边洒,连半碗水都没喝到。”
李亮说:“谁让你耍赖的次数最多?”
张伞辩解说:“那是因为。。我来之前就喝了好多水了,尿肚子都占满了。”
李亮笑着问:“回回都是这样?”
张伞点点头说:“是啊是啊。”
李亮洗好了牌,从王宇开始,按顺时针的顺序开始抓牌。
第一局,李亮赢了,王宇三人各喝了一碗水。
第二局,李亮又赢了,张伞质疑:“你怎么连着两把摸的牌都那么好?”
李亮笑着说:“运气,运气。”
第三局,王宇赢了。
李亮摊着手说:“这把运气不好,我喝。”
第四局,李思赢了,第五局,王宇赢了,第六局,王宇赢了。
张伞连着输了六把,喝了六碗水,他打了个饱嗝,靠在椅子上,摆摆手说:“你大爷,我不玩了,撑死我了。”
李思说:“你还一把没赢过呢,现在就不玩了,你不觉得亏得慌?”
张伞咬咬牙,站起身往外走:“我放水回来,再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
王宇几人也喝了不少水,此时都跟着一起上厕所。
打牌就为了图一乐,也没人非得争个你高我低,谁输得多,谁赢得少都无所谓,哈哈一乐也就过去了。
回来接着玩,别说三百回合,连三回合都没有撑到,张伞又喝了两碗水,瘫坐在椅子上说:“我不玩了,不玩了。”
这回没人劝他,因为大家都喝多了,撑着呢。
几人坐了一个小时,上了三回厕所才缓过劲儿来。
李亮笑着问:“还玩不玩?”
王宇、张伞、李思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摆摆手,不玩了。
每回都是这样说,下回又得这样干,几年了,都是这样,没变过。
现在是让输的人喝水,搁以前是喝酒,可这四人的酒量都不行,二两酒下肚,头就开始晕乎,再喝二两,也别玩牌了,趴桌子上睡觉吧。
这时候赢得最多,喝的最少,最清醒的那个人就倒霉了,得伺候好他们啊,将他们一个个拖到床上,死沉死沉的,费力气,万一有人吐了,那人还得忍着恶心帮着收拾。
所以到后来,几人都选择用喝水来作为输的人的惩罚,一直延续至今。
扯东扯西,时间就到了中午,该吃饭了。
李亮站起来说:“到点儿了,做饭,李思,你去烧锅,张伞,你去挑几个土豆削皮儿,王宇,你跟我一起切菜。都别坐着了,一个个跟大爷似的,还真要我做好了饭盛给你们吃啊?赶紧的,干活去。”
几人忙活起来,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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