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哈莉，拜托你了！请放过……”
“一边去，你这笨女人。”
“别动哈莉！请不要，带我去吧，杀了我吧，拜托你……”
好像有一个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耳边，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真是万幸……”
有人在低语。
哈莉感觉晕乎乎的，浑身都痛得要死。
“这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事。”
是的，最可怕的……阴影……
哈莉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又是在医疗翼？难道每次魁地奇的最后就是自己被送进医疗翼吗？她就这么和魁地奇犯冲吗？
她的同伴们从头到脚都溅满了泥浆，正围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她。罗恩和赫敏也在，后者正把眼镜递给她。
“哈利！”弗雷德的脸色在印象中第一次那么白，“你还好吗？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我摔下来了？”哈莉小声地问，“后来发生什么了？”
“是的，你摔下来了，”乔治一脸沉重，“一定有……几百英尺高？”
“我们以为你死了呢，”艾丽娅的声音有点发颤。
赫敏猛地抽噎了一下，罗恩赶紧把手帕递过去。
“但是那场比赛结束……”哈莉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
没人应声。
“我们没有？该不会，我们……输了？”哈莉非常艰难地把那个词说了出来。
“迪戈里抓到金色飞贼了，”乔治垂下了头，好像不忍心看她，“就在你掉下来后。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回头发现你落在地上的时候想中断这场比赛，重新比过，但是……（他一顿，继续艰难地说下去）好吧，他们胜得公平，胜得光明磊落，就连伍德也承认这一点。”
“伍德呢？”
“还在雨里淋着呢，”弗雷德小声说，“我们猜测他打算淹死自己。”
哈莉慢慢地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了双膝上。
弗雷德抓住哈莉的肩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了，哈利，我们知道的，你一向都能抓住金色飞贼，我们训练了那么多次……”
“总会有一次失手的。”乔治补充。
“比赛还没有结束，”弗雷德故作轻松，“我们只差一百分，对不对？所以，如果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话……”
……
但不管他们怎么说，哈莉都清楚地意识到，他们输了。
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在那个时候……如果她能再早一点抓到金色飞贼的话……
“我们会再来看你的。”被庞弗雷夫人赶走之前，弗雷德拍拍她的肩膀，劝慰道，“别责怪自己，哈利，你仍旧是我们最好的找球手。”
赫敏在床边坐下，她的声音还在颤抖，“邓布利多非常生气，他……”
“他把你救了下来，”罗恩接下去说，“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哈莉回过神来，提出了一个他们避之不及的问题，“对了。有人拿到我的扫帚了吗？它一定也被吹走了？”
赫敏难过地把包着十几片木头和扫帚尾巴的碎片的包裹递给了哈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哈莉悲伤地望着它，最后摇了摇头，“算了……我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她钻进了被子里，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发着愣，感觉眼睛一片湿润，暖暖的，顺着脸颊滑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
×××
哈莉一直到周末才被允许出院。在医疗翼里最后的一个晚上，她的梦中再次出现妈妈死去前的声音，还有伏地魔的笑声的时候，她被什么东西给弄醒了。
“做噩梦了？”汤姆漫不经心地把一个沾湿了的毛巾递给她。
“嗯，是的，”哈莉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我正是讨厌摄魂怪这一点，他们总让我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有那些声音……”
有个湿漉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手，她低下头，发现阿黑伸出了舌头。
“我注意到他这几天很烦躁，怕被别人注意到了，就带他来看你，”汤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解决？”
哈莉咬下了嘴唇，然后狠下心来，“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要怎么做呢？”黑暗中，汤姆似乎露出了笑容，“让我无意在哪位教授面前——最好是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提到，韦斯莱先生有只活了十几年的断指老鼠，最近快被你的宠物狗和格兰杰小姐的猫折磨得快要死了吗？”
“我想，得先找到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能够一下子证明……”
阿黑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噜的声音，像是低吼。
出院后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上，卢平教授又回来了。下课后，他把哈莉叫了过去。
“我听说那场比赛的事了，扫帚的事我很遗憾，唔，能修好吗？”
“不能了。”哈莉叹气。
卢平也叹了口气，“我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年，他们种了这棵树，为了……也许你能猜到，在每次必要的时候，方便我从那里出去，那下面有个地道，直通尖叫屋——嗯，你知道的，霍格莫德附近的那个有名的鬼屋。”
哈莉哀伤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安静下来？”
“是的，只要碰到它上面一个结疤它就会安静下来。”
“这样啊。对了，您也听说了那些摄魂怪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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