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聪慧。”白宴仿佛没看出公主眼中的暗讽与不耐,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称赞。
司轻音转身盯住他,眼中是越发明显的烦躁,她此刻太困了,困得抓心挠肝,恨不得要去杀人,“大人不是说笑?”
“殿下面前,不敢说笑。”
司轻音点点头,对下人道,“听见了吧,跟管家说最近有人要来杀我,让他加强防备。”说完抬脚就走。
不想白宴却横挪一步,挡住公主去路,“为了殿下安慰着想,还请殿下移步天师府。”
司轻音几乎合在一起的眼皮艰难的挣开,心中的烦躁像压抑不住的浪涛,在胸口翻江倒海,她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
小公主细嫩的手指抬起来,在天师肩膀上狠狠推了一把,“滚!”
白宴身子稳稳当当,没被她推动半分,声音却大了些,“殿下中了毒。”
司轻音自然心里清楚,只拉着花影快走,就好像回到屋中床上,就不会再烦闷的一般。
白宴声音又大了一些,“不止一种毒。”
司轻音的脚步停下,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白宴面色平和,不见一丝怒气,甚至还带着细微温润笑意,“而且两种毒性相冲,产生了新的症状。”
所以,自己现在如此烦躁,是因为毒?
白宴温和的看着公主,仿若有火焰跳动在眼眸,“臣并不善毒,但此毒,师兄应当可解。”
“渊九重?”司轻音胸中那股烦躁,已经烧成了一团烈火,焚尽了五脏,一路向上烧到了头顶。
她眼前一阵阵的发蓝,又变红,此刻又似乎出现了渊九重的脸,冷淡如冰的脸,让人觉得冷觉得怒,又没由来的觉得伤心!
“滚!我不见!不见!走开!”司轻音推开扶持自己的花影,脚步交错虚浮,似醉酒,似疯癫,口里头颠三倒四的说着拒绝的话,手臂也不停挥舞推拒,好像有人正缠在她周围,让她倍感厌烦。
白宴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公主身上毒会发的这么快,已是超出他的预料。
白宴上前一步,口中说了一句“得罪,”接着一手刀劈在公主颈侧,将她敲晕了过去。
“你!”花影自然要上前阻止,只是全力劈过去的一掌,竟然被白宴轻松一拂就化解了。
“你要还想要你家主子的命,就不要再拦阻!”白宴声音不大,却很严厉。
他将司轻音打横抱起,几步窜上马车,吩咐尚未离去的车夫,“快,天师府!”
此时管家等人也以赶到,虽来不及问明情况,首先要做的却是不能让白宴,轻易将公主带走。
带刀府兵哗啦啦涌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白宴眉头紧锁,扫了一眼府中众人,长叹一声,跳下车来,退一步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公主现在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只有我师兄渊九重,或可解救。你们不信我,可以。我留下。你们自己将人送到天师府去。”说着解下腰间一块不起眼的白玉,隔空扔给管家,“拿我信物,直接马车进门去找我师兄,告诉他公主性命垂危,请他即刻施救!”
管家接了信物,也有府兵将刀锋搁在了白宴肩上。
“好!姑且信你!”管家口上说是相信,可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白宴的意思,他亲点了容先生,红酥,和自己一起进了马车,吩咐车夫“要快!”
一众人等纷纷让出路来,凝云咬着嘴唇追着马车跑了几步,到底还是在出府之前,停下脚步。
她回身几步跑到白宴身前,“天师大人,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宴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声音很轻,“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两种毒的毒性相冲起来,进展的竟然会这么快。”
什么两种毒?怎么会中两种毒,连阿姐派来的人和容先生,都没诊断出来的毒,天师连脉都没摸,就知道了?
凝云越发急切,眼睛猩红,“大人,您说清楚,怎么会是两种毒?”
不想白宴摊手一晒,“不过是推演而出的结论,我哪里说得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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