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午饭，由蕴实在不想去看那黏黏糊糊的一老一少，从餐厅小包房里摸出来，和胡晶晶几个一起坐在门边的桌上。
“这回比想象中好太多了。”胡晶晶一边小声说一边偷瞄着打开门的包房。
谢路洋不断点着头，“我们行政部也比去年轻松了不少。”
“会吗？财务已出Q十多个了，这才查了一天。”由蕴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两个受虐狂，这还叫好太多还叫轻松？
“才十多个？！”谢路洋惊叫，“行政部今天上午半天就出了三十多个问题！”
由蕴抓了抓下巴，“不可能吧？”
胡晶晶撇了下嘴，“我人资到目前为止也有二十三个了。”
由蕴还是不相信，“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资部在胡总的统御下可谓是总部内控最健全的部门，查出的内控问题居然能比垫底的财务部还多？
胡晶晶狠狠地趴了两口饭，抬起头来一脸的妒忌，“你们财务少啊，呵，呵，还不是因为小高总在里面为人家夹菜。”
“高总这回牺牲大了。”旁边餐桌上的段慕荣也是恶狠狠地把对方瞪了一眼。
如果说胡老板的脸色和口气由蕴还没明白，那么段慕荣像喝了一缸醋的小样儿让他懂了点什么。难道说财务被打击迫害得比较轻，全都是小高总在为他挡着？
“说起来。”谢路洋埋下脑袋、压低声音准备开始八卦，“赵阿姨为什么这么喜欢小高总？”
博恒的八卦精神不分性别和职位，胡老板也跟着低下头说，“我打听过，上海那边有人说赵阿姨的儿子好几年前就不在了，说是小高总和他儿子长得，有点像。”
不在了，是说去世了？由蕴心里扎了一下，转头看包房里笑得像只活泼母鸡的赵阿姨，感觉完全看不出来。
“那她为什么还每年把我们博恒整得这么惨？”谢路洋尤其特指眼前的两个人，“前年对胡总，去年对段副，你们两个似乎最……”面对两人的冷眼，谢副干笑着闭上了嘴。
胡晶晶歪了歪嘴，这还有为什么。有一种把儿子当成所有物并且拒绝当别人婆婆的老阿姨，专门扑杀可能成为她未来儿媳妇的对象，赵阿姨就是这种人。前年因为胡总对小高总觊觎，去年是因为段副对小高总太过殷勤，这就被赵阿姨无情地干了一顿。
显然，今年的对象变成了由蕴。
“什么当儿子，你们看她那么风骚像吗？”段慕荣看着包房内，哼声说，“就是个老变态。”
博恒的人虽说嘴也是相当糟糕，但可能是小高总的礼貌风范影响了大家，对于赵阿姨大家虽然又怕又厌，倒是没几个像段慕荣这么背后骂人的。
“你小声点。”不仅胡晶晶黑了脸，谢路洋和由蕴也斜着眼看他。他们没一个喜欢赵阿姨，但对一位能当你妈的女士这么说话，不觉得自己嘴太欠吗？
由蕴虽不赞同段慕荣这么骂人，可心里也受到了影响。他错怪高飞扬了？其实高飞扬是为了他在……出卖色相？！
“哈哈哈，高总你真幽默！”
赵阿姨夸张的笑声传出来，胡晶晶几人一头黑线，高总你辛苦了！
看着那快要扑进小高总怀里的老阿姨，由蕴内心在飙泪。赵阿姨，那是人家的男朋友啊！
◎
“呵……”由蕴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刚唉声叹气，随即就变成了惊叫，“啊……唔！”身后一只手将他猛地一拉，人到了隔间后马上被捂住了嘴。
高飞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把门锁上，接着把他搂住附在耳边悄声说，“昨天生气了？”
由蕴想推开他又怕弄出动静，只能任他抱住，“没有。”
怨气眼下是真没有了，只有满满的忧伤。由蕴很想霸气地说小高总你远离赵阿姨吧，老子不怕被她整。可是刚刚看过财务的问题清单后一秒就怂了，那些搞死人的问题再多来几个，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用干活，专门应付赵阿姨的整改就够了。
“累不累？”“累不累？”两人同时出口。
高飞扬有点莫名其妙，他这几天被赵阿姨贴身跟着，什么事都做不了，闲得要发霉了还累？
由蕴伸出手回抱住他，“对不起。”害你要去出卖色相。
“嗯？”高飞扬更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小高总知道对方心里现在想的什么，估计会亲手把‘女朋友’埋葬再重新找一个。
“想我了？”对他的反常，高飞扬只能想到这个。
应付赵阿姨说不上累，反正高飞扬就负责和她搭腔几句，让她抓着胳膊摇一摇。可她老待在他的办公室，老占据了他的私人时间，害他连和由蕴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说想太让他骄傲，说不想好像又有点恩将仇报，由蕴只好闭嘴不说话。不过，他不说话可以，想闭嘴就不行了。
没得到答复，高飞扬只能自己去验证，将他按在隔间的门上热烈地亲了起来。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由蕴动也不敢动，只能启开唇由他的舌在里面翻江倒海，憋着气连嗯嗯啊啊也不敢泄出一丝。
怎么办，有人啊！愤恨的眼睛问。
那就亲到他出去为止。笑弯的眼睛说。
可是等了很久，卫生间里的人还在进进出出。而起先只是亲嘴的人好像要开始搞事情，由蕴怕他真在这里面搞起来，一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毁了，脸面滴着血从衣兜摸出一个东西比在了对方眼前。这是他昨晚从温文手里收缴回来的，顺手就放进了外套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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