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高总和我开玩笑。陈副,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由蕴当然没有去小高总的办公室换干衣服, 不去换只有衣服湿,要去了湿的可就不止衣服了。
高飞扬也不逼他,他今天已经是跨世纪的飞跃, 先让他回去静一静。就怕逼得紧了, 这只乌龟又吓得缩回壳里那就糟糕了。
一路上从地铁直到回家,由蕴心里都是满满的粉色泡泡。有一种情感来临时,这可不是女孩们的专利。
泡泡粉到什么程度呢, 就连温文打电话来要他干以前不甘愿的事, 他竟也满口答应。
“好好好, 包在我身上没问题,我一定把你家鹏飞哥哥的账做得清清楚楚!”
财务干到由蕴这个级别, 老早几年就已经没做过账。偏偏温文还把当小会计对待, 总让他给李/鹏飞那家小公司做账,虽说要给酬劳, 可为了那一两千块钱总觉得很掉价。有这闲工夫,他还不如周末去加加班, 赚赚公司的加班费。
说起来博恒的老板真是有良心啊,身为私企竟然有加班费。虽然每个月只给三个工作日的上限,但却是实打实给的, 三天下来他这个副职能拿上两三千呢。
想到这儿, 由蕴决定为了这加班费以后都不能再让小高总去淋雨了, 换晒太阳吧。那个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家伙,没想到不正经起来那么好玩儿……
电话铃音响起,看到来电的人,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闭眼了两三秒,由蕴才接起来,“鼎哥。”
无关亲疏远近,程鼎比他大三岁,他从很早以前就这么叫。
“小由,最近还好吗?”与此前疲惫的声音不同,电话那端的人今天是轻松愉悦的。
“还好。”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他问一句由蕴就答一句,然后就惹来一顿怒火。
对方似乎也习惯了,短暂的停顿后说,“能不能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我妈让我给你递点东西过来,是她亲手做的卤牛肉,你最爱吃的,我给你真空递过来。”
由蕴愣了下,“薛姨亲手做的?她不是前段时间还在手术?”
“已经能走动了,闲不住,非说要给你做一些。”
“哦,好,我把地址发给你。”由蕴想了想,“你过后把快递单号给我,我怕我加班回来的太晚给忘了……”说到这儿打住了,程鼎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
不过却和他想得不一样,对方反而是惊喜的口气,“还总是加班吗?”
“嗯。”
接着又是好几秒的沉默。
“小由,现在是一个人?”很久没有回应,电话里的人有些急了,“小由,还在吗?”
由蕴想起那张冰冷英俊的脸,想要摇头脖子却转不动,“嗯。”
“还是一个人吗?”对方又重复。
“嗯……”
当头一盆凉水,驱走了阳春三月的暖媚。由蕴握着电话,只觉得这倒春寒好冷。
高飞扬,高飞扬……还未握住的手,就想放下了。
◎
十七楼,老高总的办公室里,一老一少各自端了杯铁观音相对而坐。
“他们有想法是正常的,不过想要把博恒给拆了,一人拿一块,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答应,慢慢走着瞧吧。”
听这话想必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发出的,但事实上年轻的那个只是在漫不经心地品着茶,静静地听着对面老的这个发表他的豪言壮语。
高书铭咚地放下茶杯,被他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气着了。博恒的股权上海那边拿四成,他占三成,剩下的就是些没有控制权的小股东。而这位小高总是小股东中玩玩票的一个,也难怪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见老高总的血压要上来了,高飞扬才适时地点点头,“嗯,走着瞧吧。”
有十足的把握吗?没有。别说十足,高飞扬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可能再过两三年或者四五年,博恒明大的招牌就得摘下了。
但他就是这样的人,走在这条路上,什么样的风景他都能接受,阳光明媚挺好,狂风暴雨也有一定的刺激性,他没有特别偏好哪一种,也就没有非得为了哪一种放手一搏的欲望。更何况,事物只有不断变化才显得生动,不是吗?
对了,小高总曾在纽约大学就读,嗯,哲学系。
当然,这并不意味高飞扬就会渎职懈怠。毕竟老高总让他做了博恒的扛把子,身在其职就要谋其政。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紧急叫停‘买壳’行动的原因,战场铺得太大掌控性就弱了。
高书铭对这年轻人的淡漠摇了摇头,“飞扬,你还是不打算回上海?”
高飞扬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还是那句,“先走着吧。”
五六年前他来到博恒还是个刚入社会的小子,大家伙儿都在等着看这小子的笑话,一个被挤出权力中心的流放太子,屁股能不能把博恒这地儿坐热呢?
四五百亿规模的公司不小,可连个五百强好像都排不上号,和上海那皇宫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他还不花样百出、丑态毕露地爬回去。但他好像没啥花样,真就在这儿按部就班地干着活儿。也没干啥惊天动地的伟业,公司规模扩大那是时间推移的结果,谁来干都一样。就感觉好像工资涨了一点,员工活脱了一点,妖魔鬼怪多了一点。和现在互联网这些行业动辄就搞出几百亿美元市值的年轻贵子相比,他显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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