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看玉徽闭上了双眼,大概又睡去了,就轻手轻脚地端了烛台,回到了外屋。然而,回到外屋的小月并没有马上吹灭烛火睡下,反而坐到了茶桌边,只是怔怔地盯着那跳跃闪烁的烛光,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内屋的玉徽看那烛光闪烁了一阵子,只听静夜里传来小月幽幽的一声叹息,随后烛光便被吹灭了。
躺在床上的玉徽觉得奇怪:这个成天在她左右,好似小姐妹似的小月,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烦恼?
第二天一大早,玉徽就带着玉牌进了紫禁城。她先跑到胤禛那里,抓起胤禛的手指,捏着根绣花的大号银针就冲他的中指扎了过去。
“你怕疼么?”玉徽扎上银针后,才想起来补问了他这么一句。
胤禛虽然被那猛一扎疼得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明白玉徽为何会这么做,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并用眼神喝退了惊慌得要扑过来的侍女和小太监们。
玉徽猛然从他手指上拔下银针,把几滴血从他的皮肉里挤出到桌上盛着凉白开的一个茶碗里。然后又猛地举起了银针,准备朝自己的手指扎去。就在胤禛准备伸手去阻拦时,玉徽却在银针刚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停住了。
“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很疼?”她抬头问站在对面的胤禛。
胤禛一把抢过玉徽手中的银针,随手往远处一扔,嗔责道:“你今儿是怎么了?刚才无缘无故地扎我,现在又要扎自己?你在玩什么啊?”
玉徽经胤禛这么一问,突然想到“滴血认亲”的方法并不能判定她是否和他有血缘关系,只要血型不会发生相互排斥的人,血液都会相溶的。看来这一招不管用。
她又捧起胤禛的脸,仔细端详胤禛脸上的每一处细节,然后猛地转头问他身边的小太监:“小六子,你看我和四阿哥可有相象之处?”
小六子早已被这位行为怪异的梁家大小姐给吓住了,左看看梁玉徽,右看看四阿哥胤禛,“这个、这个”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胤禛也完全被玉徽搞糊涂了,他也学着玉徽的样子用手捧住她的脸,向她眼睛深处看去,问道:“今儿怎么这么奇怪?昨晚做噩梦了?”
玉徽看着他点了点头。
“梦到了什么?弄得又是放血,又是问别人咱们象不象的。”
“梦到……梦到……梦到咱们是兄妹!”玉徽瘪着嘴,带着哭腔对胤禛道。
“啊?”胤禛听了也稍稍一怔,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原来是为着这个啊,我还以为是多可怕的事情呢。我倒是想和你作兄妹来着,有你这样的妹妹肯定不会无聊了,而且我们也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啊。”
玉徽听了气得想跳脚。果然这个时候的男孩子还只是“青梅”,跟他说了也白搭。
“哼,你想得美!我若是你妹妹,到了十三四岁,嫁了人去,看你还跟谁去玩!”说完玉徽发现胤禛的神色稍有变化,似乎在仔细思考她刚才的话,顿觉得极为羞臊:他不过长了她几个月,两个小孩子现在还说不到什么男爱女恋。更何况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是兄妹。她有点杞人忧天了。
玉徽“唉”的一声叹了口气,挣脱了胤禛的双手,快快地跑出了他的西五所,留下身后站在原地发呆的胤禛和小六子。
“小六子,她刚才是什么意思?是叫我今后娶她么?”胤禛指着玉徽的背影,问站在一旁的小太监。
小六子挠了挠头,看着玉徽跑出西五所的身影,也不太确定:“嗯,我也不大明白。梁小姐今儿可真怪,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一个噩梦……”
玉徽从西五所跑了出来,漫无目的地在这后宫转悠。她现在脑袋里很乱,压根理不出个头绪来。突然,她看到康熙的近身太监李德全正从永和宫出来,不禁冒出了个念头:这老狐狸八成应该知道点什么!于是她就悄悄地撵了过去。
李德全正好好地走路,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发冷,接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背。他下意识地转身看看后面,赫然发现带着一脸诡笑的梁玉徽正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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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迟了迟了,昨儿写着写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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