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没听错!”
秋懿殇纳闷的一笑,“祭祀舞不是我们……”
“你不是想去王都么?我认识祭司局的官员!”
秋懿殇见仙瑶突然说的认真,而且话语正中自己要害,秋懿殇此时断定这个仙瑶是看出来自己就是当年的“善舞”了。可是为什么不揭穿自己?眼下这话是要帮自己的意思么?为什么?
“瑶姨你是……”
“别问!”
秋懿殇疑惑的看着仙瑶,这一瞬间她是想要摊牌德尔,可却被仙瑶打断。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仙瑶只做认为对的事。”仙瑶收起平日魅惑的笑,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雕栏阁是穆姨的,她若此时在这儿会怎么做,我仙瑶就会怎么做!”
秋懿殇听到这话后就明白了,仙瑶一直是局外的明白人。记得珑婵说过穆姨帮过雕栏阁里的所有人,包括珑婵自己也都在内,所以这个仙瑶也是其中一人,眼下她是为了报恩与穆姨才如此的。当初珑婵对自己不够狠心是否也是因为穆姨之故?
“多谢瑶姨!”
“你是善儿,不用谢我。”
三日后,秋懿殇借由仙瑶的关系近了祭司局,随王驾去了祖坛祭天。这一天的行程够秋懿殇累的,不过还好她不是主祭司,只跟着就行,但是回王都后的宴会,却需要她去表演。
秋懿殇在畅怡暖阁有厢房的耳室里化妆,这里就是给为社日节表演的艺妓所用的地方。
其实秋懿殇她无需画什么妆,因为她是要带着面具表演祭祀舞。可是秋懿殇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不知怎的总有些伤怀。上一次在这畅怡暖阁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还听说殷清冽曾为她在这里举办过生辰宴,只是那次自己却无法参与。
秋懿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拿起口脂抿了抿,又拿起笔沾了沾胡粉在眉心间加了一朵白罂粟,这多白罂粟在烛火的照映下泛着盈盈白光与似火的红唇相映。
“善儿,到你了。”
秋懿殇点了点头,戴上面具,拖着长长的水袖往畅怡暖阁去了。秋懿殇一身苍色的祭祀舞衣,乌发梳起垂直腰间,脸带象牙白的面具,此面具没有表情只有两个细长的眼睛。
秋懿殇透过眼睛看着暖阁中端坐的殷清冽,他和秋懿殇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眉宇间多了些以前没有过的东西,那东西秋懿殇无法用语言表达,这能说是严肃中带了些颓然,狠戾中参杂这悲伤。秋懿殇看着这样的殷清冽心中阵阵刺痛,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此时竟有一种伤怀的忧愁,而此时他身边坐着的毓琪怀抱这一个男童,那就是王长子晟睿吧。秋懿殇上次见他还不太会走路,此时看他好像正在和毓琪咿咿呀呀着说话了。
秋懿殇定了定神,欠身行礼后,便将水袖用力的向两边甩出,在夜色泠泠的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此时的秋懿殇觉得自己心里静的吓人,眼前就是仇人,也是爱人,可是自己却毫无杂念,那些恨与爱好像都随风飘走了一般,她现在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舞出完美的一舞,她将眼睛闭上,让那些欲望与枷锁都统统消失,只在天地间留一人足以。
一曲舞罢,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此时她才看到下面所有的人都惊愣在那里,这一刻好像时间都停止了。秋懿殇看向殷清冽,他此时正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神情微微有些激动。
“你上前来!”殷清冽此时说话,才将众人的神思唤了回来。
秋懿殇深呼了一口气,转身走下台阶到殷清冽面前。
“参加大王。”秋懿殇变了变声,伏地说道。
“抬起头,面具拿下!”殷清冽的话有一种不可违抗之感。
秋懿殇有一瞬间的犹豫,这犹豫是怕殷清冽会认出来,还是担心自己心里的寄望?
秋懿殇将面具摘下的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殷清冽的窒息声。此时她发现面具的眼眶出有些水痕,难道是自己的泪水?什么时候溢出的呢?秋懿殇还未细想,便听到殷清冽问自己。
“你叫什么?”
秋懿殇的嘴唇抖了两下,才发出声音:“善儿!”
“善儿?!”殷清冽的声音有些惊讶的发着颤。
秋懿殇看到毓琪的表情也是一惊。
“你可愿留在宫中?”
秋懿殇听到殷清冽这么问自己微微一蹙眉,“多谢大王厚爱,奴婢无福消受大王的此恩此德。”
“为什么不肯?你若留下寡人封你为妃。”殷清冽神色竟然有些焦急,“你舞跳的那么好,赐你名唤善舞可好?”
“大王!”毓琪在一旁惊呼出声。
秋懿殇也是一惊,殷清冽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心竟然被刺得生疼。
殷清冽此时好像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苦涩的笑了笑,“对啊,你怎么能叫善舞呢?!她已经死了!”
死了吗?秋懿殇不禁低下头咬住舌头,掩饰自己快要决堤的泪水。殷清冽当她死了,是的!那个善舞已经被秋懿殇杀死了,而此时的善儿是披着善舞皮子的秋懿殇罢了,而秋懿殇必须有自己要做的事。
社日节宴会结束了,秋懿殇不能离开,她躲在暗处等着夜深人定。毓琉殿还是和以前一样,并不那么讨人喜欢,却让此时秋懿殇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见毓琪殿里的烛灯都熄了,秋懿殇翻墙偷偷潜了进去。掀开幔帘毓琪躺在那里睡的正沉,秋懿殇虽然觉得对不住毓琪,但是该做的必须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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