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不敢惹暴躁状态的福尔摩斯,就让她去吗?
玛丽很是无语,这些街头的孩子真是狡猾。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小威金斯,看他风尘仆仆,帽子上还沾着灰,显然是刚从什么室外场合钻回来。
由此推断,福尔摩斯应该也在室外调查。
“他人在哪儿?”玛丽问道。
“在船坞呢,”小威金斯回答,“侦探打扮成了水手,在码头和我们找了一天也没什么突破。现在船坞思考问题。”
“带我去吧……等等。”
还没等小威金斯高兴,玛丽又想了想:“我先回家拿点东西咱们再走。”
同艾琳告别后,玛丽先是回到自己的公寓拿走了放在桌面的小说稿件,然后喊了一辆马车,带着威金斯直奔船坞。
当然了,她还不忘记换上一身低调的粗棉长裙。之前的女仆装因为钻了地下水道,沾了好几次污泥,着实不能要了。现在的衣物,还是布洛大妈拿钱找自己的左邻右舍换的。
穿着粗棉长裙的玛丽,除了身材娇小、脸颊白皙外,倒是和在工厂的女工没什么区别。因而她拎着裙摆走进船坞时,倒是也没引起多少注意。
在威金斯的带路下,玛丽跟着他左拐右绕,总算是绕进了船坞的一间柴房里,福尔摩斯就在哪儿。
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在贝克街见过的孩子。
歇洛克·福尔摩斯一袭条纹长衫,脖子上还系上红色手巾,加上那顶水手帽,几乎和刚刚出海归来的寻常水手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还涂黑了皮肤,做出了长时间接受风吹日晒的假象,要不是事先得知那就是福尔摩斯,玛丽可能仍然认不出来。
他在昏暗的柴房里来回踱步,看那焦躁的步伐,就知道他陷入了思维的困境当中。
威金斯一进门就大喊:“福尔摩斯先生,玛丽小。”
福尔摩斯:“嘘。”
恐怕就算是詹姆斯·莫里亚蒂亲临,福尔摩斯也得把自己该想的问题想完。玛丽也不着急,她拍了拍小威金斯的肩膀:“没事,我们等等就是了。”
威金斯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好吧。”
玛丽寻摸一圈,在柴房的窗边落座,这里是房间里光线最好的地方。趁着窗外的日光,玛丽干脆拿出了自己的手稿和铅笔,着手开始做最后的修改,完全不管福尔摩斯在室内反复踱步。
他们就这么一个焦躁不已,一个心平气和地各忙各的事情?这样的画面把威金斯看得目瞪口呆。
“玛丽,玛丽小姐。”
小男孩儿凑到玛丽身边,压低声音耳语道:“你就这么坐着?”
玛丽一边改稿,一边开口:“急什么?他想要结果,我是能代替他思考,还是能直接给出答案呢?”
威金斯:“呃……”
玛丽:“既然都不能,就等到他结束思索后再说。”
说完玛丽就继续忙着改自己的稿件了。
别说,坐在柴房窗边的效率甚至要比坐在书房要高。平日里玛丽满心都是完成稿件,免不了走神摸鱼什么的。而今天被威金斯叫出来,她的目的在于同福尔摩斯交谈,现在改稿反而成了摸鱼,玛丽那叫一个气定神闲,进度飞快。
这种诡异又和谐的气氛维持了有一小会儿,直到歇洛克·福尔摩斯突然停住了步伐,他不满地开口:“不,这也不对!”
玛丽这才不急不缓地收起笔,将注意力再次转到侦探身上:“调查出了什么问题?”
福尔摩斯抬起头。
他就像是刚刚发现玛丽已然到来一样,盯着她端详片刻,而后也不打招呼,直入正题:“按理来说船应该在这里。”
“船?”
玛丽有些茫然:“什么船?”
福尔摩斯颇为烦躁地舒了口气,似乎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解释今日的行动上。
“你明明可以坐在塞彭泰恩大街等待答案,”福尔摩斯不太客气地说,“何必亲自赶来?”
“我知道。”
许久不曾面对福尔摩斯的直白,玛丽笑眯眯地回应道:“但是你得原谅一名女士的好奇心,歇洛克,我就是想听听你是如何用非凡智慧推断整个案件的,这不过分吧?”
福尔摩斯:“……”
虽然玛丽一番话发自真心,但在这节骨眼说出来,也是明晃晃的阿谀奉承。福尔摩斯挑了挑眉,瘦削的绅士绷着神情,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到底是没绷住。
“好吧,”他的话锋一转,“既然这是你的要求,玛丽小姐。”
果然还是受用嘛!歇洛克·福尔摩斯太懂得如何分辨一个人的真心和虚情假意了。所以就算是玛丽摆明了要奉承他,侦探也吃这套。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同华生这位“损友”关系那么好了。
玛丽还是挂着笑容:“请,福尔摩斯先生。”
她的虚心求教,多少转移了福尔摩斯的情绪。况且思路走进困境,重新捋一遍来龙去脉,也能够帮助他发现之前忽略的细节。
“雷斯垂德将公文刊登见报后,”福尔摩斯解释道,“便将撒迪厄斯·肖尔托放了回去。我再次拜访他,他才将在兄长尸体上发现的一张纸拿了出来。”
“一张纸?”玛丽问。
“准确地来说,是一张写着四人签名的名片,”福尔摩斯说,“这足以证明,牵扯到肖尔托长子死亡,甚至可能与摩斯坦小姐父亲死亡相关的人有四个,而我在现场发现的两人踪迹,理应属于这四个人中的两个人,或者代表这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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